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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126王妃太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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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126 王妃太壞了!

傅謹語拉著崔九淩在鏡湖邊的小廟會上撒歡, 各色小吃吃了一肚子。

若非靖王太妃怕她受涼,派梁嬤嬤來勸說,他們還不知道要待多久呢。

只是回到風清苑後, 這還不算完, 崔九淩一聲令下,頓時漫天的煙花升騰而起。

傅謹語趴在東次間暖炕的窗戶上, 透過玻璃窗朝外瞧,一臉的興奮。

難怪他年前花大價錢從裴雁秋手裏買走了他僅有的四塊平板玻璃, 鑲嵌到了東次間的窗戶上。

原來一早就打好了讓她足不出戶便可在上元節欣賞煙花的主意。

嘖, 有錢還有心的男人要是對人好起來, 鐵石心腸都能被融化成繞指柔, 更何況她原本就是個心軟的人兒?

大概她兩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厚著臉皮倒追他吧?

說起來, 這還得多謝簽到系統,若不是有它助攻,為了精神力, 她不得不迎難而上,這會子她只怕正與旁的男子談婚論嫁呢。

更何況簽到系統還給她帶來了諸多的現代物品, 極大地提高了她在古代的生活水準, 更不必擔憂隨便一個感冒發燒或是拉肚子就能讓她或是她的親人喪命。

雖然也得付出代價, 但這世間的事兒, 有什麽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呢?端看這代價付出得值不值罷了。

起碼她覺得很值。

過完上元節, 年就算過完了。

正月二十二, 谷雨出嫁。

馮秀才家年前就派媒婆來請期了, 只是谷雨不肯應,非要等傅謹語分娩後再出嫁。

不過谷雨比傅謹語大三歲,年紀已經不小了, 既然有了可靠的人選,傅謹語也沒打算多留她,果斷替她做主應下了。

原主且不提,傅謹語雖然財迷,但向來出手闊綽,谷雨這個她跟前第一得意人,得到的賞賜都是頭一份兒的,所以給自己攢出了副放到平民百姓家都十分過得去的嫁妝。

正月二十一添妝時,傅謹語又替她添了十二擡嫁妝,除了釵環布匹外,竟還有個京郊二百畝地的小莊子。

別說馮家了,就是全京城的人兒都表示震驚。

最羨慕的要屬那些達官貴人家的丫鬟們了,不禁幻想要是她們也攤上這麽個好主子該多好?不但能嫁給讀書人出身的秀才公,還有豐厚的嫁妝傍身,婆家人也不敢輕視。

且此事一出,傅謹語身邊的丫鬟頓時身價倍增,媒婆們一窩蜂地跑來給她們說親。

霜降美滋滋地“挑肥揀瘦”,白露這個立志當自梳女的則煩不勝煩,只好整日跟在傅謹語身邊,連風清苑都不肯出了。

偏崔九淩還跑來湊熱鬧,夜裏與她敦/倫後,竟開口替他的暗衛首領崔棋說親。

傅謹語無語道:“王爺亂點什麽鴛鴦譜呢,霜降只是個丫鬟,哪裏配得上崔首領?”

崔九淩擡手點了點她有孕後生出兩顆雀斑來的小鼻子,輕哼道:“崔棋暗衛首領的身份見不得光,在靖王府掛名的身份只是個普通侍衛而已,霜降哪裏就配不上了?”

頓了頓,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誇讚霜降道:“霜降是你跟前的大丫鬟,識文斷字會算賬不說,女紅廚藝都了得,管家理事的本事想必也跟著你學了不少,可比外頭平民百姓家的姑娘強多了。”

俗話說得好,寧娶大家婢,不娶小戶女,就是這麽個道理。

大家婢女經過見過的,哪裏是小戶女能比的?

生怕傅謹語聽不懂自己的誇獎,他又直白道:“都是王妃調/教得好。”

傅謹語可不是個謙虛的,聞言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頷首道:“王爺說的倒也有理,這麽一細算,霜降的確還算拿得出手。”

其實她身邊最出色的丫鬟是白露,不過白露打定主意要當自梳女,傅謹語又寵她,崔九淩也不好打她的主意。

他堂堂王爺,本不該屈尊降貴理會這些狗屁倒竈的事兒的。

偏崔棋這家夥,素日悶不吭聲的,但見好友兼死對頭崔沈都成親當爹了,心思就浮躁起來。

說今年內不給他發個媳婦的話,他就要撂挑子不幹,卸甲回鄉種田去。

當然這是氣話。

旁的侍衛能卸甲回鄉種田,他這個盡知靖王府隱秘,幹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事兒的暗衛首領,是沒有這個機會的。

崔九淩把這個膽大包天敢威脅自己的家夥一頓暴揍。

但又不能打死,只好觍著臉皮來替他向傅謹語討人。

將旁人嫁給崔棋,崔九淩也不放心。

雖然傅謹語心裏已然同意了這門親事,但這畢竟事關霜降的終身,得問過霜降的意思才成,於是只道:“待我明兒問過霜降的意思再說吧,她若不同意,王爺可不許威逼。”

崔九淩冷哼一聲:“威逼?本王的暗衛首領,武功蓋世、長相清俊以及俸祿優厚,想娶什麽樣的女子娶不得,需要本王替他威逼個丫鬟?”

這話傅謹語就不愛聽了,立時懟了回去:“那又如何?暗衛首領的身份又見不得光,對外他只是個普通的侍衛而已。”

她另一個大丫鬟谷雨可是嫁給了秀才呢,雖然靖王府的侍衛說起來好聽,但於古代社會來說,到底還是讀書人更高一層。

且暗衛首領得時常外出執行危險的任務,搞不好就會掛掉,霜降可是有當寡婦的風險的。

許是覺得傅謹語說得有道理,崔九淩靜默片刻後,這才又道:“那你便問問她的意思吧,不成的話,明兒叫崔棋到風清苑來走一趟,給她瞧上一眼。”

傅謹語拿手指戳他胸/膛:“王爺好陰險,竟然想施美/男/計。”

方才他可是說過了,崔棋長相清俊。

霜降這家夥,跟她主子一樣,可是個顏控。

崔九淩嘴角微揚,語氣卻淡淡道:“什麽美/男/計,你少胡亂臆測,相看而已。”

傅謹語“嗤”了一聲,不過也沒反對。

相看還是有必要的,作為一個現代人,可不能讓她的丫鬟盲婚啞嫁。

先前馮秀才托人來求親時,她就讓人將馮秀才叫來,讓谷雨隔著屏風見了見。

換成霜降,也得一樣。

事實證明,崔九淩這丫的美/男/計十分奏效。

原本霜降還有些不情願,她今年才16,並不著急定人家,想再多服侍傅謹語兩年,順便多挑挑,看有沒有更好條件的人家來求娶。

誰知見了打著替崔九淩給傅謹語送點心名頭進來風清苑的崔棋後,她立時改了主意,羞羞答答的說:“但憑王妃做主。”

傅謹語:“……”

罷了,她自己就是個顏控,當初看到崔九淩就有些走不到道(並不),哪有資格對霜降恨鐵不成鋼?

而且,憑良心說,霜降配崔棋,到底還是她高攀了。

於是她毫不留情地督促霜降:“距離成親少說也還有大半年,趁著這段時間,你再多讀些書,把字也好好練一練,省得嫁過去後丟本王妃的人。”

霜降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笑嘻嘻道:“奴婢遵命。”

白露翻了個白眼:“不知羞。”

“哼,你這是羨慕。”霜降接過小丫鬟手裏的小木錘,邊蹲下來替傅謹語捶腿邊同白露鬥嘴。

白露“呸”了一聲,幸災樂禍道:“那侍衛一看就是個孔武有力的,仔細回頭你惹惱了他,他一拳揍掉你的大牙。”

霜降理直氣壯道:“怕什麽,他要是敢對我動粗,我就進來求王妃替我做主。”

傅謹語歪在引枕上,打趣道:“哪方面的動粗呀?若是那方面的動粗,別說是我,就是王爺,怕也是不好插手吧?”

她們這些輪流給傅謹語上夜的貼身丫鬟,早就知了人事,聞言霜降頓時臉色通紅,將小手錘往白露懷裏一丟,捂臉往外跑:“王妃太壞了,奴婢不伺候了。”

傅謹語拿手指著她,對白露道:“看吧,八字才有一撇,就有底氣不伺候本王妃了,你說我要不要棒打鴛鴦呢?”

白露搖頭嘆氣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

“你們沆瀣一氣,我不理你們了。”霜降一跺腳,掀簾跑了出去。

惹得傅謹語跟白露在她身後哈哈大笑。

正月底,運河化凍後,崔瑛啟程去西海沿子赴任。

意料之中,跟去的是許熏兒這個側妃。

傅謹言則留在京裏,負責伺候公婆跟照顧燦哥兒這個便宜兒子。

崔瑛倒是想讓她跟著,寧王妃反對是一回事兒,關鍵是這有違朝廷規矩。

與華夏歷史上很多朝代相似,大齊有武將外任,家眷必須留京的規矩。

傅謹言作為寧王世子妃,崔瑛明媒正娶的正妻,是如何都不可能離京的。

官員一任三年,崔瑛最少也得在西海沿子待一任,甚至有可能兩任。

在此期間,傅謹言都只能憋屈地窩在寧王府,受不待見她的寧王妃蹉跎,還得看顧好燦哥兒這個便宜兒子,一旦出事,她難辭其咎,哪裏還有閑心來尋傅謹語的晦氣?

傅謹語心裏憋了許久的郁氣,總算能徹底吐出來了。

至傍晚,崔九淩又給她帶來另外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許熏兒的奸/夫藍玉河今兒一早坐上了前往江南的船。”

傅謹語挑眉道:“他這是也要去西海沿子?”

崔九淩頷首:“嗯。”

傅謹語頓時笑了,陰陽怪氣道:“還真是癡情不悔。”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她這個穿越者的影響,本該晚幾年出生的燦哥兒,竟然提早出現了。

她原還以為許熏兒這胎會保不住,誰知竟然平安地生下來了。

而藍玉河,有崔九淩的人幫忙掩蓋線索,傅謹言至今未發現異樣。

如今崔瑛又外放,等到他回京,傅謹言即便立時懷上身孕,且一舉得男,她的孩子也跟燦哥兒差著起碼四歲。

四歲可不是個小數字,且燦哥兒又有寧王妃支持,等到爭世子之位時,怕又是一出好戲。

傅謹語斜眼看著崔九淩,笑嘻嘻道:“你就不怕燦哥兒這個奸/生/子,混淆皇室血脈?”

崔九淩不屑的“嗤”了一聲:“與本王何幹?”

傅謹語嘴角抽了抽。

要說狗,還真是崔九淩狗。

不過這也不怪他,別說歷代皇帝都防備他這個鐵帽子王了,就是其他宗親,也防備他突然跳起來搶奪皇位。

所以他向來與宗親們不親。

只除了太孫這個心思純良,又厚臉皮一個勁往他身邊湊的晚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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